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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良

SHI LIANG
石良

我与写实绘画

2009-10-20 10:47:01 来源:艺术家提供 作者: 石良

当我们回顾那些在今天仍然让我们仰慕的大师作品的时候,有个问题不得不令人深思,在这些作品被创造出来的时候,艺术家在心灵、情感、精神、才华、技能等诸多方面原本应是什么状态?抛却时代与个体的不同我们总应找到诸多相同或近似的地方,否则我们无法解释有着这样诸多不同,艺术史却给予艺术家与作品应有的认知与评价,是什么构成了评价的标准?   通过对艺术史的了解以及对重要作品的直观感受,在这些作品的背后我们可以找到以下基本的特征:不管艺术个性有怎样的迥异,时代如何的不同,这些作品都在各自的角度上对自然以及对人类自身审视、体验、问寻的表现过程中,都饱满的体现了人类对美好的向往与未知的探求,同时也把种种的困惑试图以宗教或哲学的观点以艺术的方式解读或传递,这就因应了人本能关乎的问题,使艺术品与人的心灵有了灵犀,艺术家以超能的艺术技巧在语言形式层面完成这个过程,在征服人的视觉的同时将人的心灵从对感观的满足上升为审美的需求,从情感的感应引伸到精神的诉求,从精神的诉求升华至灵魂的终极归宿。正是这些使作品得以不朽,而创造这些作品的艺术家自觉或不自觉都站到了这些至高点上。   从希腊到罗马再到文艺复兴,从幼发拉底河的文明到埃及的文明,从印度古文明到中国的商、周、秦、汉,这些人类的鼎盛文明,因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地理环境,不同的时代共同构成了人类的文明史,成为人类的骄傲。它在让我们仰望的同时也给我们发出同样的昭示,那就是文明的产生与消失都与时代有着必然的联系,伟大的文明必产生于伟大的时代,文明的失落也必毁于衰弱的时代。   我们了解了伟大作品的基质,也找到了文明的辉煌与失落同时代的关系,我们在发出如二千多年前孔夫子发出的“今不如昔”的慨叹的同时,我们也欣喜的发现在文化的延续中我们仍然可以找到新的活力与方向,而不会因昔日文明的辉煌而失去所有的可能性,在我们仰望伟大的同时不应失去应有的文化自信。伟大的时代必孕育伟大的文明,同时诞生伟大的艺术家。值得庆幸的是我们所处的时代正逢中国最具挑战与机遇的时期,它给予以足够的期待与承载,也就是说我们不能面对过往的文明一味感到自惭形秽,而应以积极的态度在对传统尊重的同时,面对这个时代的文化命题,做出自己的回应。从这个意义上讲我们这个时代的机会不少于任何一个时代。什么是这个时代给中国艺术家的文化命题?那就是做为一个中国的艺术家如何对待过往的文明,如何面对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如何面对具体的文化土壤与生存环境,在文化的坐标系里面对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在文化上必须有宏观的识度,同时在实践上又必须是具体和有针对性的。虚无的泛文化艺术观与浅视的唯技巧至上论同样没有希望。   当下有一种“绘画死亡”的声音,激进的艺术家宣称绘画死了,而操此道的艺术家却信誓旦旦的讲它的意义与价值,让我们从这些情绪化的语境中离开,重回艺术的本体,还原它本来的面目。艺术不是奥林匹克的更快、更高、更强,也不是生物进化论的适者生存,它最重要的是一种承载,是人与生俱来恒定的不变追慕与需求,变的只是外在,不变的是基质。因为人天生有一种反思的本能,我们在回头审视自身文明的同时也就有了得失的判断,而我们这个时代最具意味地方就是我们有条件回望我们的过去。从希腊到十九世纪经过了上千年,十九世纪的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也已流行一个多世纪,我们应该从中有所发现,纵观艺术史每当艺术所谓的“发展”到一种难以为继的状态后,总有划时代的艺术家会以个人的方式逆流而上,从文化艺术的本源上回归,在诞产了伟大艺术的往昔时代里重新寻找精神力量与艺术源泉。任何的文化和艺术失去了相对和具体性都不会有价值。当代普遍得到肯定的大师正是从这点出发,从传统的源泉中吸取营养,发出自己看似逆流而上,实则恒久有力的声音,他们的艺术实践印证了流行都是短命的。   具体到写实绘画,我们不应因喜爱或仍在沿用这一古老的表现手法,因其表现手法的优劣或其积累的辉煌而自居,这就像“老子英雄儿好汉”,但通常的现象倒是老鹰的后代看上去更像麻雀。我们在博物馆里看到,当一种艺术上极具表现力其表现方法得到了成功后,会有众多的低能追随,这里所指的低能不是指才华,而是指艺术追求的无所为。有识度的艺术家不是从样式技巧去摹袭,而是从自身出发,面对自己所处的时代。因此从希腊开始,有了文艺复兴,从文艺复兴三杰后有了委拉斯贵支、有了伦勃郎、有了莫奈、有了凡高、有了今天的巴尔蒂斯、弗洛依德。因此不必担心绘画是否已经死亡,真正应担心的倒是从事写实绘画的“艺术家”们的追求与操守是否在文化上已失去了意义,作品继尔沦为贵重商品和世俗审美的附庸。而当代写实绘画的真正意义在于在今天多元化的文化环境里,它必须清醒的找到它存的理由在哪里?它文化的终极方向和价值在哪里?否则任何的辩解与乏力的实践都是苍白的。在面对这样的文化命题的同时,从理论的角度有必要进行梳理,以廓清认知上的不足与误读,这些缺憾不仅在理论与艺术实践上造成了混乱与硬伤,也导致了艺术市场价值判断的缺失,它反过来又对艺术实践造成负面的影响。当下写实绘画必需对其状态进行反思,不能简单从字面的表层理解,应从艺术深层理解“写”与“实”。这里的“写”应为抒写,指有表现力的表现方式,而不是狭义的对自然的描摹。“实”应为在真实基础上的多重意蕴,而不是简单的眼中看到的客观之实。同时也应对写实绘画从文艺复兴至今的发展过程中,在造型、审美的趣味有了哪些不同。在比较后不难发现当代的写实绘画具有下列特征:1.绘画内容上从宗教的需要与贵族的审美趣味满足中走出来,画面传递的不再是唯美,而更多的是以个人的方式面对真实,不回避现实,以个人视角切入,找到自己的表现方式。2.在造型上注重造型的力度与张力,边线的处理更加清晰明确。3.在形式因素上注重画面的抽象构成因素,视角往往呈非常态。构图看似随意实为像建筑般严谨。4.在语言技巧上注重个人语言的建立,并从传统中得到滋养,找到新的表现途径。5.尊重自己的内心,追求在具有普遍意义上的个性价值的呈现。6.不试图回答在艺术里涉及的种种问题,而只以自己的方式提出问题。构成这些不同其内在的精神与情感,在表现上是呈同质异构?还是异质同构?这些都需做静心的实践与研究。   说到自己有几句话是我内心真实的写照,艺事的格局全在脱俗。所谓“愚去智生,俗除清至”。人清品自高,天份不由人,贵在至真至纯。绘事乃“艺”与“术”的契合,“艺”为“道”,“术”为“器”。观道需澄怀,砺器必潜心。“道”“器”互为,化境为妙。先受后识,天地万物中取形用势,得造化蒙养,得法,用法,超乎法上,方为至法。于我于大我,大我为万灵之魂,灵之归宿,我为之动容,用情言表。   溯源寻道,学古不拟古,古之法度为我所用,皆在变通。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人生如此,艺事如此。人生行色匆匆。平常心。余生乃操丹青。采自然之造化,取传统之精华,融生活之律动,造绘事之精妙。我之为我。自有我在,不甘二流,不屑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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